不是杨进宝扯淡,主要豆苗长得好看。

他还害羞呢,身子也跟着豆苗扭啊扭,晃啊晃。

“进宝你听着,嫂子有句话必须说在前头,姑娘领进门,勾搭在个人,我只管牵媒拉线。至于能不能把豆苗弄到手,看你自己的本事,到时候别拉不出屎来怪茅坑……。”牛嫂扯扯杨进宝的衣服说道。

“谢谢嫂子,我谢谢你祖宗十八代。”杨进宝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豆苗的身体。

“豆苗,豆苗!”牛嫂站在田间地头喊开了。

“咋嘞嫂子?你咋来了?”豆苗终于停了手里的锄,回过头冲嫂子打招呼。

女孩抬手擦擦汗,杨进宝瞅到了豆苗额头上细细的汗珠,汗珠滑过桃子一样润滑的脸颊,一直向下淌,滴答在女孩胸前深深的沟壑里,细微的汗珠亮光闪闪,豆苗的身影就显得更加灿烂。

杨进宝心疼地不行,觉得女孩弱不禁风,干庄稼活是糟践了。

“这么早就来刨花生?累不累啊?嫂子给你请来一个帮工,让进宝帮你刨呗?”牛嫂冲小姑子说道。

豆苗的家里真的没劳力,跟嫂子的地早就分开了,哥哥没了,爹娘也老了,庄稼活的重担只能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,一个女孩子着实不容易。

“哎呀,那怎么好意思呢?谢谢你了进宝哥。”豆苗冲杨进宝笑了笑。

“不客气不客气,反正我没啥活儿,闲得慌,帮帮你吧。”杨进宝二话不说,卷袖子冲进花生地,夺过豆苗手里的锄,低着头刨起来。

他弯腰刨,豆苗弯下腰收,女孩还慢慢甩去花生叶子上的泥土。

刨花生就这样,一个人刨一个人收,收下来的花生用排子车拉回家,慢慢拽。

山村里邻居之间互帮互助很平常,所以豆苗也没感到拘束。很快,两个人热火朝天干到了一块。

“死小子,还挺卖力,豆苗可算找到了不要钱的帮工。”牛寡妇瞅着杨进宝傻乎乎的样子噗嗤笑了。

杨进宝被她成功忽悠,牛寡妇正发愁怎么帮小姑子找个短工干活呢,没想到杨进宝一脑袋撞了过来,还屁颠屁颠往上蹭。

臭小子,跟我斗,你还嫩了点!

一男一女很快干在一处,牛寡妇就成了一个屁,没人搭理她了,于是,女人就叹口气,扭身回了家。

牛嫂一边走一边叹息:哎,俺身边如果有个男人就好了,守寡三年,奶奶的……憋死了!

牛嫂的原名叫牛麦花,当初,是娘娘山一代最有名的村花。

六年前,只有十八岁的牛麦花嫁给了豆苗的哥哥二憨,那时候,她还是个名副其实的黄花大闺女。

新婚的初夜,当二憨将麦花按在土炕上的那一刻,女人发出了一声竭斯底里惨嚎。

那嚎叫声惊天动地,飞沙走石,撕裂苍穹,鬼哭狼嚎,整个娘娘山都跟着一起颤抖。

家里的那只老母猫吓得出出溜溜窜上了院子里的老槐树,天明都没敢下来。

槐树上的几只黑老鸹也被惊得扑扑楞楞乱飞,跑个干净,一窝的鸟蛋都被震落下来,摔得粉碎。

架子上的鸡吓得翅膀乱扑闪,掉了一地鸡毛,三只大公鸡几天没吃一粒米,最后活活饿死了。

猪圈里刚怀孕的老母猪,也被女人一声嚎叫吓得流了产,从此以后不孕不育。

牛,杨,朱,马四大家族,所有的群众都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,还以为二憨家半夜杀猪嘞。

最后才知道是二憨的媳妇麦花在叫,女人成亲的第一晚痛得要命。

麦花在土炕上呲牙俩嘴,花容失色,两只手将二憨的后背跟肩膀抓得净是血道道,死死卡着男人的脖子,差点没把二憨给掐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