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醒过来的时候,第一反应就是脖子好疼,就像是睡落枕了,稍微动一下都疼。

“嗯。”我伸手揉了揉,好像并不管用。

“醒了?”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。

我猛的一扭头,脖子疼的我差点以为折了,韩澈的脸近在咫尺,虽然依旧有些苍白,但蕴含的冷气却依然叫我不寒而栗。

耳边轻微的那种发动机的轰鸣声,我四处看去,这才发现是在飞机上。

我看得出这是头等舱,除了我之外,还坐了两个人,岳阳和小阳。

“韩澈……”我看向窗外,一片白茫茫的,阳光很亮,洒在蔚蓝色的天空,那是一种只有穿过大气层才看得到的纯净的蓝天白云,和不带一点尘埃的光芒。

“我们要去哪?”我想起昏倒前的场景,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的身上,已经换了一套休闲服。

“普吉岛。”

我转身看向窗外,又看看他,很显然,这飞机已经起飞很久了,也许早就离开了中国的领空。

“你这是干什么?打算绑架我?”

韩澈看着我,伸手摸了摸我的脸,又挡住了我的眼睛,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,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。

“说好的度假,正好现在有时间。”

他的手从我眼睛上拿开,看向窗外。

我想起曾经在非墨手术前,他拼命的赶工作,我问他干什么,他说要度假。心头涌上一抹苦涩,酸胀的要命。

“韩澈,你觉得我们现在还适合一起度假吗?”如果今天早上他没有强行进入秦浩宇的家打晕我,把我带走,或许我们还多少有点缓和的余地,可是他这强行霸道的做法,让我重新燃起的那一丝想要跟他谈谈的意念,再次消失。

“有什么不适合?”他说:“你都能跟他住到一起去,怎么就不能跟我度假了。”

“韩澈。”我低吼一声:“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尖酸。”我跟秦浩宇清清白白的,他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。

“生气了?”韩澈轻笑一声:“没关系,我相信普吉岛的风光能给你带来美丽的心情。”

“你打算怎么样?”我咽了口唾沫,我可不认为他真的是单纯的把我带走度假。

他对我的问题充耳未闻,递了一本旅游手册给我,“这是普吉岛有名的景点,你先看一下。”

我一把甩开,这种对前方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让我恐慌,“你打算做什么?”

“跟你无关。”韩澈一只手抬着我的下巴,微笑着说道:“你现在要想的是这个假期怎么玩。”

我死死的盯着他,但他却始终微笑着,我所有的怒气都对他构不成任何的影像,他就像是一个热恋中的男人,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去游山玩水一样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
我无奈的叹了口气,闭上眼睛,靠在座椅里假寐。

事到如今,我知道我是改变不了什么了,不就是普吉岛度假吗?又不是不回来了,他那么大的公司,又不会丢下不管。

这么想着,我也就心平气和多了,心里甚至还有点小小的期待。

我曾经想过和韩澈一起旅行的,哪个女人不希望和自己爱的人一起游山玩水呢。

虽然这个度假的开始让我有点难以接受,但并不影响我跟他在一起畅游美景的兴趣,那应该是很美好的。既来之则安之,我索性就选择享受了。

异国他乡,谁都不认识我们,就当是留给彼此的回忆也好,暂时放开那些烦恼,去享受短暂的相拥时光。

五个小时后,我们降落在普吉岛机场。

刚步出机场就看到了拉查酒店接机的工作人员,岳阳走过去跟他们说了几句话,工作人员热情的结接过我们的行李。

“萨瓦迪卡!”一个穿着泰国服饰的女人走过来,双手合十朝我们福了下身。

我虽然不懂泰语,但这句还是听得懂的,这个还要感谢《泰囧》这部搞笑的喜剧电影。

韩澈依旧是一贯的面无表情,女人用生硬的中文介绍自己叫英珠,是我们这次入住酒店的私人管家,很高兴为我们的旅行提供服务等等。

我们入住的拉查酒店是位于南部区域的地方,一路过来我还看到了不少珊瑚,泰国是信封佛教的国家,对于珊瑚类的东西当然不少,我们国家的藏教也把珊瑚作为佛家七宝之一。

其实我对佛教是非常崇敬的,我喜欢去寺院,感受那种喧嚣背后的宁静。也喜欢买一些佛教的首饰。

“我们的住处在那边。”岳阳走过来对我说,同时把一个小背包递给我,“这里是他的药,一定要按时服用,说明我都写在里面了。”